斜视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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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2/31 2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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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上文讲了一个惩罚的故事,本文来一个暖伤的故事。瞎编的故事,请勿上升到真人。

众所周知,蓝忘机是一个很恋旧的人。

凡是跟魏无羡有关的人或物,他都会妥善安置并收藏。比如,小香囊被他做成了钱袋,比如小阿苑被他抚养成人。

其他的小物件就更不用说了。魏无羡买了很多只看了一眼就扔的小玩意,也会被蓝忘机收藏起来。魏无羡没少嘲笑他:蓝二哥哥你是不是有收藏癖啊?

魏无羡本人则相反,他从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身前身后事。两袖空空的,不恋旧,也无收藏。

可是有一天,蓝忘机发现,原来魏婴也是恋旧的人。

那一天,多年未见的温宁来姑苏找魏无羡玩,为了给他们二人充分的叙旧时间,蓝忘机一个人带领小辈出门夜猎。

恰好经过了云梦莲花坞,恰好金凌也来云梦看望舅舅,众人受这甥舅二人的热情邀请,便在莲花坞住了下来。

蓝忘机素来看江澄不顺眼,本来不想去的;可转念一想,这是魏婴从小长大的地方,且去看看他儿时生活的轨迹。

他挑了魏无羡的房间住下来。

莲花坞还是当年江澄重建的样子,魏无羡的房间也完整保留了当年的面貌,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堆满了屋子。蓝忘机凝视着房间的一切,嘴角上扬,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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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魏婴果然从小到大都喜欢小玩意。

那些玩意儿有魏无羡玩的木剑,捏过的泥巴,读过的书,制过的符。

书本底下还压了几张画。抽出来一看,原来是魏无羡画过的画,画了爹娘,驴,冰糖葫芦等。画风很稚嫩可爱,应该是他儿时画的。

最后一张画,画的却是蓝忘机。头束抹额,面容凛然,目不斜视从魏无羡身边经过。

落款的时间,是十五六岁之时,魏婴来姑苏求学之后。那这副画的,应是他初见蓝忘机的模样。

蓝忘机凝视了许久,将这些画小心叠了起来放进乾坤袖里。既然魏婴已安家姑苏,这些宝贝应该带走。

夜已深,蓝忘机起身铺开被褥,冷不防看到墙上刻有两个小人儿。

听莲花坞的下人说,魏公子离开后,他的房间一直锁着,没人住过,也没有人动过。这么多年,蓝忘机是第一个进他房间的人。

那么,这两个小人估计魏婴在前世刻的,在他与仙门百家决裂之前。

当然也可能不是他刻的,不过这并不重要。既然出现在魏婴的房间里,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蓝忘机伸手轻轻抚摸着墙上的画,目光柔和。

两个小人的右侧,有两行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草书:

一念起,处处繁华处处锦。

一念灭,寸寸xiang思寸寸灰。

一股热流从心口喷出,迅速冲上头顶,又瞬间退了个干净。蓝忘机呆呆站立着,大脑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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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魏婴写的?

写于什么时候?玄武洞逃生后,还是射日之征后?

魏婴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感知力极其敏锐。蓝忘机步步紧逼诡道损身更损心性,他的内心该有多么失落与绝望。

不,也许是更早之前。在他失去了金丹,修炼了诡道,永生永世失去了正统道法的身份之时。他才会一念灭,寸寸相思寸寸灰啊。

他曾经是不亚于任何人的天之骄子,而今往后,他们彼此的人生越来越远,再也无法与泽世明珠蓝忘机并驾齐驱。

蓝忘机想起夷陵监察寮的重逢,魏婴的情绪很莫名其妙,尖锐地要跟自己划清界限;想起百凤山围猎,魏婴退避三舍的躲闪;想起他在乱葬岗,牵着小阿苑的手说:有钱哥哥不会来了……

魏婴从来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也不是一个耽于幻想的人。当他知道自己会给别人带来麻烦时,绝对会主动划清界限,灭了所有不该动的念头。

沉思片刻,拿起避尘,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必须要回去,必须见魏婴。

静室的烛光还亮着,但魏无羡已经睡着了。这些年他养出了一个坏毛病,但凡蓝忘机不在身边,他都要亮着灯才能睡着。

清晨醒来,不出意外的,魏无羡大为惊讶:蓝湛,你什么回来的?

蓝忘机道:昨晚,你入睡之后。

魏无羡不解道:为什么突然回来?

蓝忘机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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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无话。终究还是魏无羡忍不住,道:蓝湛,你是不是去云梦了?你身上有莲花的味道。

蓝忘机道:是吗。

魏无羡骄傲道:当然!我自小在云梦长大,那里的莲花跟别处不一样,我一闻就闻出来了。你昨晚也住在莲花坞?

蓝忘机道:嗯。

顿了顿,又道:住你的房间。

魏无羡道:你当然必须住我的房间!我房间有很多小时候玩的小玩意儿,你看到没?一直想拿回来,可每次都忘记……

蓝忘机从乾坤袖里掏出那些玩意儿。都给你带回来了。

看到魏无羡惊喜的表情,又不动声色道:唯你墙上的画,我带不走。

墙上哪有画?魏无羡显然已经忘记了床头的小人。

蓝忘机道:还有两行字。

啊?魏无羡摸着下巴道。还有字?什么时候在墙上写过字?

等等!好像是写过。那是他修炼诡道回来,与蓝湛大吵了一架,心头一阵失落。听到有人吟唱了两句非常应景的话,便写了在墙上。

不久前才与蓝湛在玄武洞生死与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醒来看到墙上的画,心里一阵欢喜。

可转眼间却已沧海桑田。从你到我有多远,天地之间。

打了个哈哈,试图敷衍过去:哎,那啥,蓝湛,我都不记得写了什么了。

蓝忘机也不戳穿他,就当他是真的不记得吧。

不知怎的,魏无羡忽然想落泪。他记得,他叛出正道后,曾经委托江澄:我的房间,一切物品都保存着,给我留点念想。

江澄给他把小玩意保留了,墙上的小人儿保留了,那两行字也保留了。

都是念旧之人,谁也不比谁强大到哪去。

牡丹有话说

文章为原创,图片来自网络,谢绝转载。关于小人图的出现场景乃我瞎编,那两句话也是瞎编,大家不必当真。事实上,我不记得原著是怎么写的了,剧中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了。就做如上假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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