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怀君说
曾经一度称霸中原的晋国,在春秋后期变得危机四伏、内忧外患,再也没有了往日霸主的雄风。
正在这危急存亡之际,一位少年将晋国从暗流涌动、危机四伏的困境中,带到了上下齐心,国运昌盛的新局面。
他虽然在位仅有15年,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成为春秋后期晋国最优秀的君主。
清代全祖望编撰的《鲒崎亭集外编》将其定义为“春秋五霸”之一。
这位少年英雄,就是晋悼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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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鸣惊人的开端
晋悼公名姬周,又名周子,是晋襄公的曾孙,晋厉公的侄子,可以说是根正苗红的晋国贵族。
不过,他却处在晋国*权的边缘。
晋襄公晚年喜欢幼子桓叔捷,但是碍于礼法还是立长子夷皋为太子。但是夷皋即位后,荒淫无道,桓叔捷便来到周天子身边寻求庇护。桓叔捷便是晋悼公的祖父。
虽然晋悼公身处异国他乡,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入主晋国为君的雄心大志。
幼年时期的晋悼公聪明伶俐,师从当时擅长预言的单国国君单襄公。
单襄公观晋悼公“立如苍松,目不斜视,听不侧耳,言不高声”,便断言:“晋侯州蒲不似人君,唯周子才堪匹配。”
意思是说,当时晋国国君晋厉公并不配做国君,只有像晋悼公这样的人才配得上。
虽然晋厉公曾在鄢陵之战中击败楚*,使得晋国霸业稍有复兴的迹象,但他听信谗言,好色迷乱,并非明君。
果不其然,单襄公一语成谶,好色无谋的晋厉公被权臣栾书杀害,晋国举国上下,顿时群龙无首,晋国的霸业自然也就无从谈起了。
这时权臣栾书便想到了身在洛邑尚且年幼的晋悼公。栾书想将晋悼公扶上君位,然后来一个挟国君以令不臣,从而把持晋国上下。
公元前年,栾书派人诚邀晋悼公效仿晋成公,回国主事。
30年前,晋国权臣赵宣子弑杀晋灵公,来此迎立公子黑臀回国即位,是为晋成公。但即位后的成公在赵氏阴影下,与傀儡无异。
此幕今朝重演,晋悼公不免迟疑:栾书是何居心?继续在洛邑博览群书、赋诗言志还是回归祖国、一展所学?
其实,晋悼公心中早已有答案。
重回晋国之后,14岁的晋悼公便面对群臣发表了一鸣惊人的就职演说:
“我能为君本非我欲,岂非天意?寡人羁旅他邦,且不指望还乡,岂望为君乎?君之贵者,命令以自出也。若以名奉之而不遵其令,不如无君矣。卿等肯用寡人之名,只在今日;如其不然,听卿等更侍他人。吾不能坐拥空名之上。”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俯首叩拜说:“唯君是从!”
由此,晋悼公开始了自己辉煌而又短暂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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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刃有余的中场
对于一个14岁的晋悼公来说,他所面对的一切是一个连久经战阵的成人都无法面对的复杂局面。
虽然晋悼公的第一句话,就让想从他身上占便宜的人大吃一惊,但是在众臣们眼中,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孩子。
当时的晋国朝堂虽然看似平静无波,但其实早已是暗潮涌动。公卿权臣一直是晋国王权挥之不去的阴影。
晋悼公也深知自己这个外来的“和尚”不好念经,但他不慌不乱,依据礼法,整顿朝堂。
鉴于栾书是自己的支持者,虽然是弑杀晋厉公的元凶,但晋悼公考虑到自己立足未稳,便不追究栾书,只归罪于栾书的手下程滑等人。
在他即位后的当天,晋悼公就开始改革晋厉公时期的不当之处,驱逐流放奸佞之臣。
如此一来,晋国的权力结构出现了空洞。如何弥补这些空洞,考验着晋悼公的*治智慧。
自晋文公开始,晋国基本上采用“三*六卿”的制度,*国大*一直由六卿掌管。
为了弥补权力空洞,晋悼公将在鄢陵之战中有功绩的臣子提拔到“六卿”的位置。同时,他也肯定了栾、荀、韩等旧贵族的利益。
如此一来,晋国朝堂便形成了新旧贵族分庭抗礼的局面,而晋悼公便在背后渔翁得利。
初来乍到的晋悼公没有任何股肱臂膀,没有任何权力基础,没有任何*治资本,但他却在短短的时间内,便让晋国朝堂恢复了秩序,真可谓经天纬地之才。
随着晋悼公日益站稳脚跟,他最终将栾书这个余孽铲除。至此,晋国上下都在晋悼公的股掌之中。
为了顺应民意,晋悼公还出台了一系列新*,来安抚被内乱波及的老百姓。他选拔贤人,救助穷人,整顿吏治,满足晋国各阶层的利益需求,获得了广泛的支持。
另外,晋悼公采纳大臣魏绛的建议,“输积聚贷,自公以下,苟有积者,尽出之。国无滞积,亦无困人。公无禁利,亦无贪民。”
此建议推行后,晋国国内百姓生活及生产力得到极大提高,晋国国力大增,逐渐恢复了往日霸主的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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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然而止的终章
安内之后,雄才大略的晋悼公将眼光瞄向了重振晋国霸业上。
作为传统霸主的晋国,其势态一直被其他诸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