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术后三个月复查,医生宣布头完全正了!!!”两年多的艰辛寻医路,八百多个长夜里的以泪洗面,在这一天,林女士终于迎来了她期盼已久的“奇迹”。在重医附二院眼科复查时,她一边为张黎医生送上锦旗,一边泣不成声:“张医生,谢谢您救了我的孩子,救了我的家。”张医生接过这份沉甸甸的锦旗,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她深知这位坚强的妈妈走过了一段非同寻常的寻医之路。
两医院
花尽积蓄找不出孩子斜颈原因
年12月,林女士一家欣喜的迎来了可爱的宝宝小爱(化名),但这份喜悦在小爱三个月的时候慢慢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我发现她总是歪着头,给她扶正后,不一会儿又歪了。”细心的林女士发现孩子歪头的症状后,医院去做了儿保检查,但儿保医生表示,孩子月龄还小,可能是肌肉力量还不够,日常多纠正,大一点就好了。回家观察数日后仍不放心,林女士又接连到了重庆的医院儿科检查,医生们都告知可能是习惯性的,多纠正就好了,林女士也就相信了。
但孩子到9个月时,仍旧歪头,她淡定不了了。于医院的骨科检查,胸锁乳突肌的彩超,颈椎、脊柱CT等相关检查都做了一遍,但检查结果却显示没问题。
“有的孩子斜颈可以通过小儿推拿治好”,后来同事告诉林女士,她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但推拿了整整两个月,孩子的头仍然歪着,没有任何效果。“斜颈有可能是眼部问题”推拿师又告诉林女士建议去查一下眼睛,她立马又带孩子去眼科检查。当时孩子小,检查时哭闹不配合,医生也没有查出相关问题,而后林女士又带孩子医院检查眼睛,仍然“查不出原因”。
毫无起色的治疗,以及屡次的检查结果打击,让林女士痛苦不已,每次拿到检查结果回家后,她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痛哭一场。家人也开始认为这是孩子“命里带来的”,开始找各种迷信、偏方,将家里所有东西都立起来,不能歪着倒着,把所有绑着的都解开……毫无作用。
“如果是绝症,没办法医治,我可能还能想通,但找不到病因,让我真的没法死心。”家人都开始劝林女士“认命”时,她还是不甘心。她和婆婆又带着孩子转辗另一家推拿治疗,每天风雨无阻,往返路上两小时以上。一整年下来,看着孩子推拿时的撕心裂肺,发育长期低于平均水平,斜颈问题又仍未得到解决,而推拿费用却已花六七万,加上其他花费,家里积蓄已经花光,夫妻两人也因此常常吵架,差点离婚,这个小家几近陷入绝望。
一声声“乖乖”让她破防
张医生火眼金睛“盯”到病因
漫漫寻医路,林女士走得筋疲力尽。就在她想放弃的时候,一位一起做推拿的宝妈提及带孩子到北京检查,确诊孩子斜颈原因是眼睛问题,手术治疗即可。已无积蓄的她,却不敢贸然前行,宝妈就推荐之前看过的重医附二院眼科主任医师张黎。当得知她是全国著名的小儿眼科医生,医术精湛,而且对待孩子非常有爱心和耐心时,林女士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丝曙光。
当林女士带着孩子走进张医生的诊室时,之前孩子大声哭闹拒绝检查的经历让她开始有点紧张,担心医生不给孩子看。但令她没想到是,张医生看到孩子第一眼时,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喊了一声“乖乖,哪里不舒服呀,来让阿姨看看好吗?”这一声“乖乖”,让林女士和孩子都完全放松了,林女士感受到了“这是位喜欢孩子的医生”,孩子对于喜欢自己的人,也不那么排斥。
“乖乖,不喜欢检查呀?那我们不做检查了,来阿姨抱抱好不好?”作为经验丰富的小儿眼科医生,张医生知道每个孩子的个性都不同,尤其是像小爱这种强烈排斥的,最需要的是先建立关系,让孩子信任后才会配合。张医生一边用玩具、酸奶哄小爱,一边细心观察小爱的眼球运动,快速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
就在这短短的互动的时间里,凭借多年的临床经验,张医生突然在一瞬间“盯”到小爱特别明显的眼球运动异常,她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孩子是先天性眼肌麻痹引起的眼肌型斜颈。
张医生表示,先天性眼肌麻痹属于比较复杂的眼部异常,常常需要有经验的眼科专科医生,借助特殊的设备(如同视机),特殊的检查(如复像检查等)才能做出正确的诊断。但如果遇到就诊时年龄特别小的孩子,检查完全不能配合。而且有些先天性眼肌麻痹除了斜颈之外还合并了先天性斜视等其他眼部异常,这种情况的检查、治疗更加复杂。即使是眼科医生,若不是经验丰富的小儿眼科医生,对这些孩子也只能束手无策。而同时,如果孩子长期斜颈不尽早治疗,不仅仅影响美观,还会引起颜面部发育不对称、胸廓发育畸形、脊柱侧弯等问题。
因为孩子的不配合,其他检查数据可能有偏差,为了明确诊断,张医生建议林女士后面再复查一次。5月份,再次复查时,孩子对张医生稍微能配合一点,基本排除颈肌型斜颈,张医生告诉林女士是先天性上斜肌麻痹导致的眼肌型斜颈,建议手术治疗。
终于找到了病因,但面对后续治疗,林女士却迎来了来自家人的极力阻挠,她再次陷入“孤*奋战”的境地。
医患互信共创“奇迹”
术后第四天孩子的头正了!
“手术,还是眼睛手术,你真的要让孩子去冒这个险吗?”连续两年的四处治疗,已经让林女士和家人失去了信心,面对张医生的诊断,他们不敢再抱以希望,害怕带来更大的失望,甚至害怕手术伤害孩子的眼睛,最后斜颈没治好,眼睛还坏了。丈夫、婆婆、亲妈、亲戚都劝林女士“不要折腾”了,“认命吧”!
一边是隐约的希望,一边是家人的极力阻挠,林女士也不敢贸然决断。但假期回涪陵探亲的一次不愉快经历,让林女士决心“最后一搏”:她不想以后孩子也遭受这般讽刺,决心再找张医生确认一下。
“张医生,你确定这个手术能治好娃儿的斜颈吗?”张医生知道林女士是想要一个明确的保证,作为一名负责任的医生,在术前给患者盲目的保证和期望反而有可能伤害他们,她坚定地告诉林女士:“凭借我的专业知识,我对孩子的诊断有信心,能够对症施治。如果你信任我,给我一个机会,也给小爱一个机会。”随后她又耐心地给林女士做了详细的解释。而实际上,这种手术在张医生21年的从医生涯里,她已经记不清做过多少次了。
耐心的解释和坚定的眼神,林女士看到了张医生眼里的信心,“好,我们做手术,我们相信您!”6月23日,手术当天,病房里哭成一团,孩子哭大人跟着哭。张医生还专程到病房安慰他们,当她得知林女士担心手术不是她做时,她非常肯定地告诉林女士:“你放心,肯定是我做,我会全力以赴给孩子做好手术,请你们相信我。”手术非常顺利,很快孩子就出手术室回到病房。
全家人都期待着孩子术后头回正,但术后第一天,头依然歪着,林女士的心有点沉;第二天,头依然歪着,林女士彻底绝望了,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嚎啕大哭,她决定从此放弃折腾孩子,接受孩子一辈子斜颈的事实。但“奇迹”其实正在发生,术后第三天,林女士发现孩子的头偶尔会正一会儿,担心自己高兴太早,她并未向母亲告知情况反而说没效果,全家人都开始埋怨她害了孩子。术后第四天、第五天,小爱的头正位的时间越来越长,此时的林女士才终于敢相信:孩子的斜颈治好了。
三个月后复查,林女士带着孩子和家人一起来到重医附二院眼科,全家人一起郑重地为张黎医生献上锦旗,诉说着他们无尽的感激之情。张黎医生也深深感叹:“作为医者,我们面对无数的病人,也许他们都和这位妈妈一样,走了很远很远的寻医路才来到我们面前,我们也许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如果能对他们多一份体谅,多一份温暖,多一些爱心、耐心和细心,他们就会多信任我们一分,我们能治好的不只是一个病人,还可能是背后的一个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