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回你笑什么?
在旧社会的北京生意人中,曾经流传着一句话,每逢到年底时“山西人拉帮套,山东人大皮袄,直隶人瞎胡闹”。
“拉帮套”是句赶车人的行话,原指一匹马拉车时,当车子的载重较大,就会在套上另外一匹马给予帮助。
这句北京老话的意思,是做生意折腾了一年,精明的山西人发财,用马车运东西回家需要“拉帮套”。豪爽的山东人年底也不孬,起码能挣上一件大皮袄穿。唯独“直隶人”白干,啥收获都没有。
“直隶”是旧省名。就是于今的河北省。当年明成祖迁都,以南京为南直隶,北平为北直隶。清朝时期,南直隶改为江南省,北直隶改为直隶省。到了公元年民国,直隶省又改为河北省。
说到“直隶人瞎胡闹”,有些人可能认为河北人不精明,不像南方人那么会挣钱,其实并非如此。都说北京人会挣钱,而且会挣大钱,过去北京人除了旗人之外都是河北人。说起闯关东都知道是说山东人,其实闯关东的一半是河北人,现在据说东北人能挣钱,你让他往上倒几辈,他就会发现自己原来是河北人。
据调查,90%的美女愿意嫁给河北人。你说河北省人不精明,难道美女傻么?
真正说河北人不行的奥秘,是河北人不仅能挣钱,更能花钱,确切的说,是花没用的钱,叫做“作”。
别看“作”这个词是上海人发明的,但真正的践行者,数一数二的当是河北人。
之所以如此,是与河北的地理位置分不开的,因为他的“心脏部位”,是两个超级大城市:北京与天津。
民国时期北京还短暂的做过河北省会。天津在北洋时期也曾做过河北省会,夏天在天津冬天在保定,一直到年,省会才定于交通相对便利的石家庄,结束断断续续多次变迁局面。
虽是河北省,但消费紧追两个超级大城市,是“直隶人瞎胡闹”的主因,也叫做“作”。
尚洪宝是河北省人,基本上就是“直隶人瞎胡闹”的典型之一。
通过阿朱把耀州瓷盘98万卖掉,给老婆买房和部分还账之后,他手里依然剩下几十万元。他手里从来没有这样阔绰过,所以他肯定是要“烧包”了。
曾经有个段子:一个农民发财进城,成天大吃大喝,人家劝他别总吃喝,去歌厅舞厅娱乐一下。他急忙摇头说:我可不能去,因为看见白花花的大腿,我就起坏心。
尚洪宝也是农民,但有钱后与那位农民相反,他对吃喝兴趣不大,而感兴趣的则是女人白花花的大腿。
然而此时,他最牵挂的不是“大腿”,而是常颖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他要尽快的见到她,给自己兜里的钱找个“主”。
当刘琪告诉他常颖父亲病了,医院看病时,早晨与刘琪分手之后。他医院。
此时的常颖,医院的楼道的长椅上,吃着从门口买来的煎饼。在她身边不远处,是一个推车的病床,一个孩子躺在上边睡觉,胳膊上挂着吊瓶。
忽然,有一个人走过来,在她的面前站住,她起初没在意,以为是过道人。但那人没有走,站在她面前不动。她抬头一看愣住了,惊讶的问道:“宝哥,你怎么来了?”
尚洪宝微微一笑:“我昨天去你们宿舍了,刘琪说你父亲住院了,顺便过来看一下。怎么样?你父亲呢?”
常颖一下语塞了,脸顿时憋的通红,有点答非所问:“没事,你过来看什么啊……”
尚洪宝感觉有点奇怪,因为她身边没有老人,就一个孩子躺在床上,凭直观感觉,这孩子肯定与她有关系。
常颖恢复了平静,把剩下的煎饼包好,放在包里,示意尚洪宝坐在旁边,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一时间,俩人局住了,他们本来就不太熟悉,只是因为刘琪才见过几次面,现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并没有坐下,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她,她则目不斜视,俩眼呆呆看着前方。
这几天可能过分操心,他发现她满脸疲惫,脑门甚至显出些皱纹,但依然不失光鲜亮丽,尤其一双大眼如画如刻,美轮美奂。
过了一会儿,他问:“有需要我帮忙的么?医院方面有人,用的着的话我找他们联系。”
她想了想说:“是心脏方面的病,不行你问下也行,要不然老得住楼道。”她们是两天前看的急诊,因为没有住院病房,一直在楼道等待。
“是这孩子么?”
常颖点点头。
“多大?”
“8岁。”
尚洪宝拨通阿朱电话,他现在最好的朋友就是阿朱了,有事先要想到问他。
“喂,阿朱,有这么个事情,我妹妹从老家来了,带了一个孩子,有心脏病,想做手术,但住不进病房,你医院有熟人么?”
“医院?你不知道莆田系么?”
“莆田系?不知道啊。”
莆医院集合的简称,医院大部分是男科、妇科、不孕不育、医院。医院投入逐年减少,医院将不赚钱的科室外包的时候,他们趁机承包登堂入室,医院的“医生”。
莆田系的产业遍布全国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