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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怨毒
“你的好意，我知道！但是现在还不是杀姜笙歌的时候，我自有定夺！这里风大，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自己的寝殿去吧！”
赫连城眸色微眯，扶起她，命令道：“不知道你主子的情况么？以后别让她来这里，否则你就自求多福吧！”
“是……奴才知道了！”小柔吓的脸色惨白，伸手扯了扯梁晚月的衣袖，小声道：“主子，这里风大，您的身子还很虚弱，我们就先回吧！”
梁晚月睨了眼小柔，赫连城此时已经大步进了院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梁晚月气的转身就走。
“小姐，你走慢点，皇上还没有完全进屋，可不能让他看见你生气的样子。”小柔连忙追了上去，小声提醒。
梁晚月忽然顿住了脚，转身望着冷宁宫，伸手指了指冷宁宫的门，气急败坏的说，“你看看，你看看！哪里还有他的影子，他早就迫不及待的去见那个贱人了她如何会想到我！本来我都可以顺利封妃了！因为那个贱人，我妃子没有当成命都差点没了！”
想到那天的一切，梁晚月心头就有根刺，恨不得把姜笙歌扒皮抽筋了才甘心。
小柔站着梁晚月手指的方向望去，除了冷冷的一扇门外，只有红墙高瓦，要不是刚刚亲眼看见赫连城进去，这里真是比死城还要冷清。
小柔压下梁晚月颤抖的手，按住她的手臂勉强的让她转身，小声道：“小姐，你也是从姜笙歌的丫环一步步过来的，相信你不会忘了作为丫环的本分，息怒不行于色，当着皇上的面，你一定要表现的冷静大方！”
梁晚月仰头嗤笑，“我表现的还不够冷静大方么？姜笙歌那个贱人，已经两次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了！要是别的女人早就有仇必报了！还会像我这样冷气吞声么？”
“小姐，我不是这意思，咱们当然不能放过害我们的人，只是得用手段，皇上心里还是有这个女人的，我们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做，很容易引火烧身的，万一，惹怒了皇上，我们可就惨了！”
小柔小声提醒，眼眸中泛着精光，似是在谋划着什么？
梁晚月水眸微眯，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攥紧，长长的指甲戳进手心的肉里，似乎在提醒着她，忍。
她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这个我自然清楚，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夺了姜笙歌的功劳，故意跟赫连城说，是姜笙歌要用绝后患，派我去检查他到底死没死，我骗她他说，是我救了他！否则……哪里有今日的我！”
想到当初她千辛万苦的做这些，眼看就要成为皇妃，她绝对不能让姜笙歌挡了她的道。
“小姐的手段高明，就是差点运气，总是让姜笙歌搞了破坏，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她才好！”
小柔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凑近梁晚月的耳畔，窃窃私语，两人嘴角扯出一个怨毒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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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爱而不得
“啪啪！”
花瓶破裂的声音响彻整个空荡荡的屋子，赫连城刚踏进院子的蔷薇花下，就听见清脆的破裂声，他加快步子，几步窜进了屋子。
扑鼻而来的蔷薇花香，一袭白衣的女人正疯狂的掀掉桌椅，她气急败坏的抬眸，却撞入了赫连城深不可测的黑瞳之中。
“笙歌……”
赫连城惊愕的看着翻桌倒椅，陷入疯狂的姜笙歌，大步窜了过去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放开我！”
受到控制的姜笙歌双眸赤红如焰，如发狂的野兽一般，抬起赫连城的手臂就是一阵撕咬。
猩甜之味入口，她赤红的血丝几乎要从眼眶里暴裂开来，咬的更加带劲。
手臂传来剧烈的痛处，赫连城闷哼一声，冷汗沁出额头。
宁月捂着受伤的额头，跌跌撞撞的从里屋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她惊呆了！
慌忙上前掰姜笙歌的脸，声音哽咽，“小姐，你松开，他是皇上，不能咬他！快松开！”
宁月多怕，惹怒了帝王，他会不会一掌拍死她？
宁月正担心之计，姜笙歌倏然松了口，拼命的挣扎，头发散乱，遮住了她的脸，完全处于疯魔的状态。
“笙歌，你冷静点！”赫连城紧紧地抱住她，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重新涌上心头。
他竟觉得，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只要她还活着，他觉得什么都不在重要。
姜笙歌挣扎了好一会，大概是累了！终于安静了下来。
赫连城见她不在挣扎，紧紧桎梏着她的手终于松了！
谁知，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姜笙歌猛的推开他，窜进房间，跳上床，掀起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裹在厚厚的棉被中，只露出她那张苍白的小脸，戒备的看着他。
赫连城追了进来，看到这样的姜笙歌，他的心微微一颤，像被无数的曼藤揪住了一般，呼吸困难！
他测过头，问身旁的宁月，“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小姐一醒来，就疯狂的摔东西，还说为什么都还活着之类的话！”宁月弱弱的说，被吓的三魂不见了气魄。
姜笙歌醒来本来是她日盼夜盼的事，现在惊喜变成了惊吓。
一直警惕性很强的姜笙歌指着门口，一双猩红的眸子愤恨地斜视着赫连城，声嘶力竭的吼，“赫连城，你怎么还没有死？你和梁晚月怎么都不去死？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宁月被吓的身体一个哆嗦，赫连城反而冷身说，“宁月……你出去吧！这里有朕就行了！”
宁月不放心的睨了眼姜笙歌，最后只能无奈的退出了屋子。
赫连城大步流星的走到姜笙歌的床榻旁，大手一挥，厚重的棉被被掀开。
赫连城挽起袖子，看着手臂上的血牙印，然后递到姜笙歌的面前，声音低沉，“如果咬我能解了你的心头之恨，你在咬无妨！”
自从那日亲眼见她自残跳下城墙，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那一刻，他的心像被人活活剜掉了一样。
他才明白，原来他爱姜笙歌，已经爱她入了骨髓，并不是他自以为不爱就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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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身怀帝裔
屋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仿佛隔绝了天地间所有的光，姜笙歌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炸裂了一般。
她疯了一般跳下床，赤脚就往门口跑，还没有来得及拉门跑出去，就被赫连城拽住，并扔在床榻上。
“果然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姜笙歌……你给我好好呆着！”
赫连城紧紧按住姜笙歌的肩膀，幽深的冷眸里无奈和愤怒俱存，他现在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愤怒之下的姜笙歌竟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打掉他的手，推开了他。她刚挣脱赫连城的控制，要下床时，肚子一阵绞痛，她失手从床上滚落在地。
冷汗顺着额头岑岑而下，她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嘴唇已经被她咬的泛白。
赫连城脸色一变，连忙抱起她，声音达到暴喝的高度，“宁月，叫太医！”
————
赫连城椅着门口，双臂环胸，幽深的眸子里闪着诲暗不明的光。
太医把完脉后，神色凝重，替江笙歌把手塞回被子后，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声音低沉，“皇上，姜姑娘这是喜脉，已经一月有余！”
赫连城闻言，眼眸微抬，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像瞬间涌上惊涛骇浪一般，有意外，有喜悦！
他倏然想起，那日在姜笙歌要杀梁晚月，他在金殿挑了她的手筋，还狠狠地占有了她！
现在日子算来，正好一月有余，孩子是他的！
他立刻端正了身体，视线定定的落在姜笙歌身上，声音幽冷却带着帝王的威严。
“还有什么？快说！”他蹙眉，惊喜过后，总会有意外，这一点，他从太医的神态里就看出来了！
太医立刻跪了下去，声音发颤，“只是……姜姑娘身体虚弱，情绪不稳！现在肚子绞痛，有滑胎的迹象！”
赫连城闻言，漆黑如深谭的黑眸微眯，几步窜了过去，一把拎起太医的领子，周身散发出逼人的寒气。
“朕还是那句话，孩子和大人跟朕保住，否则，你等着陪葬！”
太医的脸色倏然惨白一片，声音颤抖的回答，“皇上，息怒！臣必定竭尽全力！”
赫连城猛然甩开他，太医一个趔趄，慌忙站稳身体，急道：“皇上放心，臣先开安胎药……”
赫连城挥了挥手，太医立刻识趣的退了出去，赫连城将视线重新放回姜笙歌身上。
此时的她，背靠着床，脸色虽然惨白，表情却尤其平静。
她怔怔地看着赫连城，脸色挂着森冷的笑，薄唇轻启，声音却半点温度也无。
“怎么？嫌上次的药引不够，想在温养一个，赫连城……你心思缜密，机关算尽！却还得问问梁晚月她消受的起这份福泽么？”
她倏然就笑了！疯魔一般的笑容，诡异安静的房间里，姜笙歌刺耳沙哑的笑声响彻整个房间。
赫连城的心猛然一颤，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这种感觉让他感到陌生又讨厌，他阴鸷的视线，再也看不透姜笙歌的内心，仿佛此刻的她已经不是她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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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永别
“这次是朕的亲骨肉，待遇自然不同，你只需安心养胎既可！朕会让太医定时来为你诊脉！”
赫连城的语气放缓了许多，一改往日的冷漠，姜笙歌散乱头发下的水眸斜视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个冷笑，什么都不说。
赫连城自知她现在的情绪，在呆下去恐怕更会激怒她，他默默地望了她一眼，正准备离开。
此刻，大厅里却传来推嚷的声音，丫环小柔凄厉的喊了起来，“皇上，我家主子旧疾复发，您过去瞧瞧吧！”
很明显，宁月在外面拦着她，不让她进里屋，赫连城看了姜笙歌一眼，大步的出了房门，随着小柔一道去了梁晚月的寝宫。
宁月见赫连城走了，这才慌张的进了里屋，看着一脸憔悴的姜笙歌，她心疼的抹了把眼泪。
“小姐……好不容易盼来皇上对你有所关心，那贱人却又使了招数，把皇上勾了去！简直欺人太甚！”
宁月愤愤不平，想到刚才她拼命阻止小柔闯进来，没想到这丫头竟目中无人到此地步，用嚷的方式吸引赫连城的注意。
姜笙歌的水眸由原来的黯淡转为狠戾，她倏然松了手，丝绸被褥从头顶滑落。
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间，宁月仿佛看见由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消失了一般，取而代入是她从未见过的阴冷气息。
在那一刻，她的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高速她，她家以前的小姐没了！
姜笙歌水眸眼睫轻颤，嘴角扯了一下，她缓缓地走到宫门前，椅在红色的门上。
一树分落的海棠花洒在她的肩头，她往向前方那一堵宫墙，目光放的很悠远……
宁月将披风披在姜笙歌身上，声音很轻，“小姐……起风了！注意身体！”
姜笙歌没有回答，沉默了很久后，伸出她那冰凉又纤细的手抚摸在肚子上。
凉凉的说，“宁月……将我怀有赫连城龙子的事散布出去……”
宁月心里咯噔了一下，小姐这是在想什么？别的女人怀有龙裔，都金贵小心的不行，生怕被别的妃嫔嫉妒加害龙裔，她居然反其道而行？
“小姐……你这么做会惹来很多妃嫔不满，甚至对你暗下毒手的！”
宁月提醒，她的小姐是不是摔坏脑子了？今天的举动都很反常，这还是她认识的小姐么？
风吹起姜笙歌的长发，发丝在风中飞舞，她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眸光闪过一丝狠戾。
“你只管散布出去便是，其中的缘由你不必知道！”
她目光森冷，周身散发出全所未有的寒意，脑海中闪过那天她跳下城楼时质问赫连城的话。
“赫连城……你可曾真心爱过我！”
“从未……”
从未二字，如此冰冷，冰封了姜笙歌的心，也葬送了她仅有的爱！
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姜笙歌了！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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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毒计再生
凤宁宫
梁晚月装病引来赫连城后，赫连城传召了太医，太医忙前忙后诊治了一房，开了一些药后便退了下去。
赫连城嘘寒问暖了一阵后，也没有多作停留，回到自己的宫中处理政事。
医院回来的小柔，脸色苍白，急匆匆的赶回凤宁宫。
回到宫中的她还因为太过慌张，撞倒了其中一个奉茶的丫环。
她低低咒骂了一声，扫了一下被茶水倒湿的裙角，顾不上咒骂，就冲进了梁晚月的闺房。
此时的梁晚月因为赫连城的嘘寒问暖而得意不已，正悠闲的坐在桌旁，泡着一壶清茶。
水雾上涌，雾气腾腾，整个闺房都充斥着茉莉的芳香，沁人心肺！
梁晚月优雅贤淑的往自己水杯里斟了一杯淡绿的清茶，缓缓地闭上眼睛，悠闲的闻着茶香。
小柔快步进了房间，看到此时兴趣正浓的梁晚月，蹙眉小声道：“主子……医院抓药，碰到了宁月那个小贱人，知道了一些事情……”
话到此处，小柔的声音压低了几分，眸中愁云惨淡，不安的情绪溢与言表。
梁晚月完全没有听出小柔话里有异，依旧紧闭双眼，享受着雾气中的芳香。
这以前可是姜笙歌爱好之一，她做她贴身丫环时，时常看天这样做，那时候，她就特别羡慕，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主人，有丫环伺候。
现在她身份变了！自然该享受一下这种感觉，原来真真是极好的。
“什么事？”她淡淡的问，睫毛轻颤，脸色经过睡雾的蒸发更加娇嫩红润。
小柔蹙眉，一颗心悬在嗓子眼，急促不安的说，“不好了！我刚刚去给主子抓药，宁月这小贱人也正好去给姜笙歌抓药！”
“那丑妇满身说病，抓点药在平常不过，瞧把你急的！”
梁晚月听出了小柔话里的情绪，依旧闭目，淡淡的说。
小柔小心翼翼的答，“坏就坏在这里，那个宁月特意吩咐太医，要了安胎药，说是她家主子怀了龙裔，需小心护着身体！”
她的话就像一把钢针一样，猝不及防的扎进了梁晚月的心，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一般，倏然睁开了眼睛。
侧头望向她，语气狠绝，“你说什么？那个丑妇居然怀了龙裔？”
梁晚月的心颤抖着，无限的恐惧和绝望像浪潮一样涌上她的心头。
她原以为姜笙歌毁了容，哑了嗓子，赫连城会厌恶恶心她到极致！
可她完全没有意料到，赫连城居然碰了那个丑妇，而且幸运的让她一击既中！
可怜她费尽心思，到现在都还没有跟赫连城同床共枕过，更谈不上怀上龙裔。
怎么办？她的眼眸左右转动！有了龙裔，姜笙歌很有可能失而复宠，那么，到时候自己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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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丑妇
小柔水眸闪过一丝隐忍和不甘，怨恨的说，“对啊！那丑妇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将皇上勾引了去，现下又怀了龙子，若是让她母凭子贵，日后还有小姐的活路么？”
小柔担心的说，她和梁晚月主仆一场，自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梁晚月猛的将杯子敲在桌子上，茶水四溅，烫的她的手绯红一片，她却仿若未觉般，脸色阴沉。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还用你说？我自然比谁都明白，要是让姜笙歌重新得势，那么，第一个要死的人绝对是我！”
她水眸微眯，眼眸闪过一丝狠戾，纤细的手指紧紧捏着陶瓷茶杯，声音阴冷，“这件事……皇上知道么？”
小柔蹙眉，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应该还不知道，我看宁医院拿药的，似乎神秘的样子。要不是太医追问，估计她咬死不说！”
梁晚月幽深的眸子眼睫轻颤，戏想了一下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好……还有挽回的余地！这大概是老天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低低的说，似乎又重新有了一丝兴致，拿起茶杯，慢慢的品了一口。
然后将杯子放在眼前转动了一下，水眸闪着戏谑的光，“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有资格坐在这里享用这进贡的极品碧螺春！”
“主子……难道你已经有妙计了！”小柔挑眉，心中不由好奇万分。
梁晚月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朝小柔勾了勾手指，眼眸轻抬，“那个丑妇怀孕，所有人都不知道皇上的态度，那日她跳下城楼，皇上曾亲口说未曾爱过她。所以……这个孽种得趁早除了！”
“那……必须得快，外面还下着雪，那丑妇的身体还很虚弱，若是趁机让她流产，说不定可以一尸两命，这样，小姐的心头大患算是彻底除了！”
小柔冷笑这着，若是她的主子得势，她这个做丫环的自然跟着升天。
“算是吧！可近日来，皇上都护着那贱人，大有旧情复燃的迹象，我得趁早把这刚发芽的种子给拔了！”
想到那日，自己被姜笙歌所伤，赫连城居然一点都不心疼，她就觉得心寒。
凭什么姜笙歌要杀她破坏了婚礼，赫连城反倒在意的还是她？自己在他眼里，难道从来就没有存在感么？
“主子，打算如何做？”小柔轻声的问，又往梁晚月杯里添了杯新茶。
梁晚月反而放下了手中的被子，缓缓起身，小柔连忙放下茶壶，从梁晚月的睡榻上取了一件披风和戎毛手套，分别披在梁晚月的肩上。
梁晚月接过戎毛手套，将纤细的手套藏进柔软的手套里，邪笑了一下，“走，这就去会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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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来势汹汹
傍晚的风很大，雪已经停了！梅花随风飞散，姜笙歌站在梅树下，伸手接过一片飘落的花瓣，水眸聚起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忧愁。
宁月踏着风雪而来，推开了门，冷风从大开的门缝灌入，吹乱了姜笙歌的长发，也吹起了她手心凋零的花瓣。
姜笙歌垂眸，望向那落地的花瓣，语气轻浅，“宁月，事情如何了？”
宁月连忙关上了大门，风尘仆仆的走到姜笙歌旁边，将药捧在手心。
“小姐……一切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办妥，相必此刻妒火中烧的梁晚月已经带着人往这边赶了！她掐准皇上这个时辰不会来冷宁宫，可是她忘了一件事，今天是小姐的生辰，皇上一定会来……”
姜笙歌手心又接了一片花瓣，她随手一捏，花瓣落地成碎片。
果然……
“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推开，带着一股强劲的冷风，拍打着姜笙歌的脸颊。
不出所料，她淡淡的侧过头，看见梁晚月带着几个麼子闯了进来。
小柔还在一旁指着姜笙歌道：“小姐……看她的手，现在都还捂着自己的肚子，真以为怀了龙裔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么？”
梁晚月的视线顺着小柔手指的方向落在姜笙歌的肚子上，当看到姜笙歌纤细的手指不断的在肚子上来回抚摸时，脑海里瞬间闪过赫连城在她身上来回抚摸的画面。
水眸瞬间红了一片，她咬牙切齿，“把她的孩子给我堕了！”
几个麼子听了，不敢怠慢，气势汹汹的冲到姜笙歌面前，伸手就拽住她的胳膊，两人一起用力把她拖到了梁晚月面前。
“梁晚月……你就那么害怕我生下龙子么？”姜笙歌冷冷的盯着她，水眸略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
梁晚月漆黑的眼眸撞入她深不可测的水眸里，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她迅速的掩去了心中那抹不适感。
她扬眉浅笑，“能怀个能生是两回事，姜笙歌……你想靠者孩子翻盘，得先问过我同不同意？”
她伸手，温暖的手指在她冰冷又丑陋的脸上轻拍了两下，水眸肃杀之意渐起，她忽然就变了脸，声音冰冷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叫你们来说看戏的么？”
两个拽住姜笙歌的麼子一脚踢在姜笙歌的膝盖，她的腿一弯，后背被人用力一推。
她整个人被推到在雪地里，冰冷的积雪覆在她的脸上。
“你们干什么？”宁月被小柔拽住，想冲上去，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笙歌被推倒，心中惶惑不已。
“给我把她肚子里孩子堕了！”梁晚月厉声命令，一改往日温柔的形象，完全如地狱恶鬼一般狰狞恐怖。
麽子在姜笙歌身上踹了一脚后，又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肚子朝上。
另一个麼子手里持着一根沾了药水的鞭子，缓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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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酷刑堕胎
姜笙歌看着麽子拿着长篇而来，心里微微一颤，假意挣扎，对着梁晚月歇斯底里的吼，“梁晚月……那日没有杀死你，算我输！今日你来报仇，杀的可是龙裔，赫连城知道，定不会饶你！”
她的话字字如钢针，刺痛着梁晚月的心，更加博了她的面子，言外之意就是她还不如这个丑妇，连丑妇都怀孕了！而她这个受尽赫连城宠爱的女人，肚子却没有半点动静，岂不是全皇宫的笑柄。
她赤红的眼眸闪过一丝怨毒，原本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被姜笙歌彻底挑起，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指着姜笙歌的肚子，厉声命令，“打，给我狠狠的打！”
麼子诡笑着，将手里带刺的皮鞭丢进桶里，沾了红花汁液，扬手就是一鞭打在姜笙歌肚皮上。
“啊……”姜笙歌惨叫一声，只觉肚皮被针刺穿了一般，脸皮带肉都被刮去。原本的白衣瞬间染上星点的血红，如曼珠沙华般冶艳。
“不要……打我家小姐，你们这是谋杀龙裔，犯的可是杀头之罪！”
宁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急的眼泪都飙了出来！
冷汗顺着额头涔涔而下，姜笙歌的四肢分别被四个麼子往不同的方向架开，后背抵着冰冷的雪地。
带刺的皮鞭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打在姜笙歌肚子上，殷红的血水顺着皮鞭打每一次扬起还溅落一地，甚至有些还溅在了梁晚月的脸上。
她嘴角抽了抽，纤细的手指摸向自己白皙的脸颊，温热粘腻的液体在她脸上散开，如诱人的胭脂，格外魅惑人心。
“把那丫头的嘴给我封起来，实在是太吵了！”梁晚月挖了挖耳朵，不耐烦的白了眼小柔。
立刻就有两个丫环上前，左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掌捆宁月的脸颊，没过一会，她的嘴巴就被抽肿，嘴角溢出大片血丝。
“呜呜……”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挣扎间，她只能发出呜呜的惨叫声。
姜笙歌咬着泛白的嘴唇，强忍着剧痛，眼角余光瞥向大门，她的耳朵很灵敏，可以听到很远以外的脚步声，她眉心微蹙，耳朵动了两下，果然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
她视线回落在梁晚月身上，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梁晚月……我可怜你！需要别人的施舍度日，要是没了救命恩人这个光环，你在这里还有立足之地么？”
“还有力气嘴硬，看来是我打的不够重！”
麽子揉着已经有些酸痛的手，反手将染满鲜血的皮鞭丢进桶里，又沾了许多的红花汁液。
“在让你尝尝老身的厉害，这可是宫中最厉害的落子方法，当红花汁液顺着你的血液浸入肚子，孩子铁定保不住！”
麼子说完，利索的又往姜笙歌肚子上挥了数鞭，姜笙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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